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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人院的女人（11） 酒客们： 这是酒馆儿推出的新故事第二十六章，希望你们喜欢。 往期链接： 1.疯人院里，一场被围观的流产 2.疯人院的女人（2） 3.疯人院的女人（3） 4.疯人院的女人（4） 5.疯人院的女人（5） 6.疯人院的女人（6） 7.疯人院的女人（7） 8.疯人院的女人（8） 9.疯人院的女人（9） 10.疯人院的女人（10） 11.疯人院的女人（11） 12.疯人院的女人（12） 13.疯人院的女人（13） 14.疯人院的女人（14） 15.疯人院的女人（15） 16.疯人院的女人（16） 17.疯人院的女人（17） 18.疯人院的女人（18） 19.疯人院的女人（19） 20.疯人院的女人（20） 21.疯人院的女人（21） 22.疯人院的女人（22） 23.疯人院的女人（23） 24.疯人院的女人（24） 25.疯人院的女人（25） 前情回顾：幽暗的房间里，阿美侧卧在床上，披散着头发，后背的床上跪着左胳膊打着石膏的婆婆。婆婆的脸几乎贴在阿美的脑袋上。她右手持着一个小巧的指甲钳，贴着阿美的头皮，一根一根地剪着对方的头发。房间里安静异常，只有此起起伏的呼吸声，和几不可闻的头发断落的声音。婆婆太入迷太专注了。甚至，连我离开房间，她都没有抬一下头。我没有关门，房间里窗帘厚实，又没开灯，我怕婆婆看不见。我回了储藏室，继续睡觉。只有小兆站在卧室门口，看着婆婆一根一根剪着阿美的头发。不知何时，我从睡梦中被门外的惊呼声惊醒。我竟睡着了。“姐姐啊！好姐姐啊！你这是干嘛啊！”四姨的声音钻入耳来。看来，四姨偷吃的不多，醒得还算早。再接着，就是阿美惊恐的尖叫声，继而是怒骂声。“你这个老毒妇！害死沈容，现在又来害我！”杀人要诛心。婆婆的心在阿美的肚子里，所以阿美流产没了孩子。赵东的心在婆婆身上，所以得让阿美与婆婆厮杀。而阿美的心在小兆身上。我转头看向小兆，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只毛茸茸的小鸭子上。这，怎么下得了手？我闭上眼，心中微颤。想起了周浩。想起了他别在我耳边的花。想起他对我说的：沈容，人间值得，别让执念成为杀人的刀。阿美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叫声，接着她跳起来欲暴打婆婆。此时的四姨也明白，万一再出事，她就不用干了。四姨跳起来拦在婆婆面前，一把抱住阿美的腰，往客厅拖去。阿美纤瘦，四姨壮硕，四姨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阿美拖到了客厅。小兆站在客厅，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的母亲看。此时的阿美丑陋至极。她的头发几乎被婆婆剪光了，长短不一。短的地方露出发青的头皮，长的地方还有几缕长发无力地耷拉着。婆婆跪在那张主卧大床上，看着眼前散落在枕上的长发，大声放肆的笑。她抓起一把阿美被剪下的乱糟糟的长发，来到门口，举到眼前。那模样古怪诡异。她笑着说道：“终于都剪了！看你还找阿东他爸不！”婆婆把阿美当成了赵无西的母亲。阿美彻底恨上了婆婆。只要赵东不在，她看婆婆的眼神像是要一口吞下对方。其他似乎没有多大改变。阿美还是会涂上口红画上眉毛，戴上时尚的帽子，踩上高跟鞋出门。直到那天夜里，阿美推开门，用脚踢醒了正蜷在地上睡觉的我。我睁开眼，看到她俯下身，光秃秃的脑袋凑在我的眼前。我们俩都没有说话，就那么在黑暗里安静地对视。一如幼时她躲进我的被窝时，我们相视不语。“阿容，你没疯对吗？”阿美的话让我心中微微一颤，难道她知道了什么？我沉默。“阿容，我知道你恨我，我贪心，睡了你的男人。可是阿容，你更应该恨你的婆婆。当年你产检，你婆婆偷偷留了你的血样，送去做了鉴定，说是女孩。后来你母亲没了，你伤心过度，有流产先兆，你婆婆又去照顾你，结果你孩子也没了。”阿美说的话里外直指婆婆。阿美眼里闪着光。继续兴奋道：“再后来，你去了疯人院。婆婆就怂恿赵东把我带回来，一直照顾我直到生下小兆。”阿美的话在我心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，她说的我早就推断的七七八八。我刻意表现出极大的兴趣，是因为阿美的立场和态度。她终于忍不住了。阿美见我目光灼灼，便继续说道：“阿容，你反正这辈子都要做疯子的。你帮我个忙，我叫赵东把你送到你母亲老房子里过好不好？你一个人过，我，赵东，都不会去打扰你。”我一眼窥见阿美眼底的欲望，那欲望要吃人。见我始终不说话，阿美也不再多言。她起身离开。许久，又从门缝塞了样东西进来。我摸了摸，是一条绳子。尼龙材质，足有两米长，拇指粗细。这绳子，用来勒人最适合。在家里我从未见过这条绳子。我凑近闻了闻，是新的，应该是阿美刚买的。从我进来的那天起，阿美从来没有关上储藏室的门。她也没提过，说要锁住我，只当着赵东的面，叫四姨无须太照顾我。从那时起，阿美就盼着，我哪一天发疯，冲出房间，跟婆婆狠狠撕起来。所以，她慢慢折磨我，妄图我发疯。现在她等不及了，直接来挑明。我摸着那根绳子，藏进被窝抱在怀里，得意地睡下了。此后每日，阿美回来的第一件事，定是打开储藏室的门，先来看我一眼。接而低声说道：“你孩子是你婆婆害死的！”那天上午，我听到有人敲门。四姨开了门，接过什么东西嘀咕道：“原来你们快递可以送上门啊！害得我每次下去拿！下次都送上来吧！”阿美的快递向来都被放在楼下门卫处，这是第一次送上门。接着，我听到小兆的一句话，让我惊得爬起来！小兆急匆匆的跑到门口，高兴地说道：“漂亮阿姨，小鸭子长大了呢！”“去去去，去阳台玩去！”四姨关上门，驱赶着小兆。我急忙探出脑袋，发现门已关上。四姨去做饭，快递丢在门口鞋柜上。我出门走过去，小兆还站在门口。他手里提着水淋淋的鸭子，嘟囔道：“漂亮阿姨还没看到鸭子呢！”我几乎可以肯定，刚刚来的人，一定是宋兰。我翻看着那份快递，是阿美买的东西。当我细细再看时，竟见到包装盒上竟写着“周浩”两个字！那是用铅笔写在灰色纸盒外的，笔锋苍劲。一如当年他给我写下的病历。我伸手摩挲着纸盒。拂过那两个字，心里一阵滚烫。原来，这个世界没有抛下我。我用指甲刮掉那两个字，放回包裹。鞋柜上，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，上面写着赠品。买东西送赠品，怎么不放在一起？哪有单独放的？我无所顾忌地拆开了赠品。既然是赠品，那也可以不送，阿美没见到，它就可以不存在。然而，拆开赠品时，我惊呆了。里面，竟是整整一小盒体温计！知我者，宋兰！她知道母亲卧室床下的秘密，那里铺了满满一层细碎的玻璃渣。宋兰知道我顺从地跟着赵东回家，心里想的是什么！我忍住内心的激动，走到阳台上，低头往下看去。楼下果然站着周浩。却没看到宋兰。我没有手机，无法联系周浩和宋兰。而且，我现在并不想离开这里。好戏才刚开始，我怎么舍得离开？赵东有好几天没回来了。最近回来时，他去婆婆房间坐了很久。四姨进去送茶，被赵东赶了出来。房门打开时，我听到赵东问婆婆：“妈，赵无西是谁？”婆婆猛然一缩，继而跳起来。大叫道：“赵无西才是野.种！我的阿东不是！”婆婆疯了后，在家里几次发疯时，嘴里都会叫着赵无西的名字，这让赵东忍不住去探寻真相。赵无西是谁？赵东只知道她是疯人院里的医生，给婆婆治病的人。赵无西打电话过来回访婆婆和我的病情时，赵东冲赵无西质问，是不是在疯人院里虐待婆婆了，导致婆婆一提到赵无西三个字就发狂。赵无西在电话那边咯咯的笑，没承认也没否认就挂了电话。赵无西给婆婆最大的虐待，就是同意赵东把我带回了家。见婆婆发狂，赵东吓得不敢再提。赵东垂头走了出来，阿美上前问他要钱，说小兆的康复时间到了，医院了。赵东看着眼前在家里都戴着帽子，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阿美，眼底流过一丝厌恶。最后，赵东给了阿美一张卡。下午，阿美便带着小兆出了门。赵东在家里睡觉。外面阳光真暖，赵东却缩在房间不出来。我脑海里努力回忆着母亲临死前的各种异样。乏力，困倦，精神不振...最后恶心呕吐，甚至吐血。我一样一样往赵东身上套去。赵东似乎累得很，连我推门而入都不知，他在沉沉睡着。我凑近看赵东时吓了一跳，这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恣意少年吗？眼前的赵东有着浓重的黑眼圈。他多久会死去？我正想得出神，赵东猛地睁开眼睛，与我四目相对。我吓了一跳，往后一缩跌坐在地。赵东坐起来，看着地上的我，抬脚踹道：“你真有病啊！”说着，他揪起我，一直拖到储藏室里。踹开门，踢开地上的被褥，赵东把我丢了上去。然后低他下头，缓缓说道：“阿容，你不同意离婚，那你就永远是我的妻！我就永远是你的监护人！你是死是活全凭我，懂吗？”我丝毫不惧，仰头迎着他的目光，眼里竟是嘲讽。赵东恼怒起来，起身拿脚狠踩我的被子。怒道：“你为什么也要逼我！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！”下一秒，他就僵在了原地。酒馆儿聊：晚上好，宝宝们。小区里3岁半的小哥哥已经认识两千个汉字了，我家小酒儿勉强才能识数字到30...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，我最近给她报了不少班，争取九月小班入学前恶补一段时间。至少，把她松散的生活习惯紧一紧。她一直安静不下来，最近竟爱上了拼图，这是我对她的意外收获。至少，她开始静下心，肯去反复做一件事。晚安了。今天，亲爱的你也要开心。????（第26章完）努力的酒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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